孙三山

佛爷

过年了,年前几天就和几个张家小辈回到东北老宅。东北的冬天与长沙很是不一样,但又明说不出有那些不同,想了半天也道不明,兴许是更冷些

河面静止到像是冻上了时间,冰层上有着带有艺术感的裂纹显出些冬天的刻薄,俯看河面,隐隐约约瞧见冰层下面的不知道是鱼儿还是其它什么什物快速游动的阴影,明明河面已经冻得死死的,却仍活的游刃有余。

皱了皱眉头想起年末时表面看上去一片安稳的长沙城抿了抿嘴。安稳?在年关人们乐于接受这样说辞,仿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过一个心安的年。

看向河面更远的地方,苍茫的融入同样无光无色的天穹,像是本来就是一体的。

风吹得自己的耳垂没有了知觉,抬手搓了搓。 想想便觉得身上的压力有些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无数的军务纷争让自己累到怀疑能不能等到可以让自己安睡一晚的那一天,是否有命能够活到真正现世安稳的时候。可自己无法放下那些对中国抱有期翼的人,无法任由外人在中国国土上肆意践踏,更是觉得趁自己一腔热血还未凉时能做些事就是好的。

对着河面想得出神,冷不防听见身后的鞭炮声响,在一瞬间的失神后向后看去。不远的院子里几个孩童拿着檀香木条给鞭炮点火后嬉笑着向四周散开,雀跃的像燕子般。笑声,鞭炮声,几声大人不让在院子里乱扔鞭炮的训斥,像是春潮炸开在东北老宅里一般,惊起了蛰伏已久的年关气息。

安稳吧。人们在年关接受这样说词,像是真能过一个让人心安的年。瞧着老宅里雇来的厨娘,不谙世事的串门孩童和几个忙前忙后的张家小辈,兀自笑了笑,偌大的东北老宅只有年关才有那么一丝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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